意大利為何會落到欠債累累的地步?看看村上春樹怎麼寫,你大概會有點概念。
村上春樹在80年代曾旅居歐洲,在《遠方的鼓聲》一書,收錄了一篇〈意大利的郵政事件〉。
他說,若以三言兩語形容意大利,他大概會這麼說:“總理每年換;人們邊大聲說話邊吃東西;郵政制度極度落後。”
意大利的郵政有多糟糕?據說到了“能收到就算幸運的地步”,也有經歷了20年才寄到目的地的紀錄。寄包裹或掛號也常因郵差懶得上樓梯,結果石沉大海。
若到郵局領物件,往往會像球一樣被踢到各個柜台,先告訴你找不到,後來才發現就在職員手邊……
根據村上的觀察,大部份郵政職員的工作意願很低,精力幾乎耗在吃零食和閑聊上。計算能力也有問題,郵費算了幾遍,沒一次算對。回家後,你發現還是多付了。
不過,你若因此而生氣的話,實在沒辦法活在意大利,因為這個國家的政府機關,要命的繁雜、無效率、官僚主義,而且很多瑣碎的規則,每半年又變更,搞到大家甚麼規則都不記得,因而造成制度上的黑洞(例如道路限速年年變,週日又不同,立了又廢止,誰記得啊?)。
村上也因此深深佩服意大利人,他們絲毫不打算改善悲慘的現狀,大概是覺得試也沒用,與其改革不如另尋他途。
於是,意大利人嚴重逃稅。逃稅和足球,都是意大利人重要的活動。
根據歐盟統計局統計,意大利的政府債務現今已佔國內生產總值的119%,赤字佔4.6%,債務規模接近2兆歐元。
根據當年的推算,若他們誠實報稅,也許可填補75%赤字。
意大利人因逃稅而有錢,大買高價舶來品。進口增加,財赤也更增加。
但意大利人不認為逃稅有錯。逃稅對他們來說是為了保護自己。公共服務不好就用私立的,郵政不完善就用快遞。這樣做,總比把錢交給缺乏效率、無能而腐敗的政府機構,造成無謂浪費來得好。
聽起來,好像有點道理。然而,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下,意大利能不出事嗎?
不過,就像希臘人會喊冤,說他們一天工作12小時,其實並不懶一樣,村上春樹最終還是為意大利人平反了一下,說也有認真工作的意大利人。
那麼,這對“難兄難弟“的問題症結究竟是甚麼?你說呢?
【熱點新聞:歐債危機】(星洲日報/情在人間‧作者:楊麗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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