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上个拜五开始,我家隔壁的草场开始搭了一个临时大士爷坛及一个大舞台。除了三个晚上的泰国潮州戏班TONG TONG CHANG外又有三个晚上的歌台。礼拜当晚有善男中了头奖RM600,000.00 又特地多报效两晚的歌台表演,总共是一个星期。
每晚七点真正的歌唱还未开始,舞台的喇叭就传来PING-PING-PONG-PONG的音乐,声浪大得讲话声也听不到。八点半一到,喇叭的声浪突然提升到最大,传来的吵闹声连玻璃窗都震动到发出ZZZZZZZ 的震波,只是差点没掉下来罢了。
还有一个月小儿子就要考UPSR,在这种环境下如何可以安心温习功课呢?在别无他法之下,带了两个要考试的儿子躲到 Queensbays 的Borders书局里面温习功课去了。只要花费一杯饮料就能无限时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书做功课,难怪整间Starbucks 都坐满了学生子弟,好不热闹。
先不管那些酬神歌台的喇叭声浪到底乱倒什么程度?是不是会引起其他族群的不满?是不是会给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?等,先把这些敏感的课题放在一边,谈谈我们小时候对这些酬神戏的乐趣吧!
印象里最深刻的还是七十年代,每逢农历三月十五,日落洞大帝爷庙庆祝神诞时,一定请来戏班做戏酬神。大帝爷的庙外面有一个永久戏台,每逢有演出时,我们兄弟姐妹一定不会错过。那时从我老家骑脚车去大帝爷还是有一段距离,脚车还需要付一角让人看顾。大帝爷庙里烟火很盛,非常热闹。演出的戏班大多都是“福建班”或是“潮州班”,我们这些小伙子根本都不知道戏班在演些什么“冬冬”,只是知道人很多,喇叭声浪很大,唱戏的在台上也不知道是在喊些什么鬼,讲的好像是外星人的语言,只知道每讲一句,后面一定有“tok-tok-chang”跟着来,完全听不懂!可是还看得津津乐道,好像很厉害,很明白,很享受的。真是活受罪!
吵归吵,闹归闹,song 的还是台下那些不停走动。男的穿着当年最流行的“hala-hala”裤脚大得头都可以钻进去。女的就穿着那时最流行短的不能再短的“迷你裙”“阿ba 跟阿nya”在那挤满人的台下穿来穿去,挤来挤去,擦来擦去,摸来摸去,碰来碰去,别跟我说你没经历过,也别骗我你没有挤来挤去。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到过“大帝爷看戏”。
其实大家真正的目的就是要互相“观看”,互相“物色”好比七月半才有机会出来逛逛的“好兄弟”。难得光明正大的“看料”,女的就名符其实的让人家“欣赏其花容月貌”。。。
我们十多岁的青少男少女,身上连喝牛奶的味道都还能嗅到,那里会学人家去“看料”,说是去“挤肉油”就真的啦!
还有最让我念念不忘的还是戏台下面的小档子,“抽牌- liu pai”那种鬼玩意我很喜欢,五分钱抽一张小纸,撕开后里面有个号码,号码如果对上同样号码的奖品,那么这奖品就是你的了。OhOh 好刺激,好好玩。。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零用钱在那边。
戏台旁边还有一档买“铁钉黎”的,那一小盘的“铁钉蜗”其实是一种煮熟的“贝壳类”,差不多有一寸长,黑黑一头尖尖的,吃时要放点辣椒酱,然后放在嘴唇上用“暗力”把里面的蜗肉吸出来,“CHUP”一声,一小块的“铁钉蜗肉”就被吸进口里了,好过瘾!
戏台外面的“KIAM MOI”,“LOR BAK"“SI KO TNG”,等都是不吃不能罢休的人间美食!那时口袋里有五块钱就享用不尽了,换是先在,没有五十块,你敢去走走吗?
这样的情景还在吗?“铁钉黎”,“四果汤”,“麻吉”,“LOR BAK”,“日本炸弹- 冰条”我好想念呀!还有当年一个秘密和我一起相约去看大戏的小学女同学,不知道你还记得这往事吗?
永丰随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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